3月21日晚,圆圆心理邀请到台湾资深咨询师与督导,台湾爱、关系与疗愈工作室创始人和负责人李正源博士,开展了一次以人际历程心理治疗为主题的公开课。
人际历程心理治疗(Interpersonalprocessinpsychotherapy)认为心理困难本质上是属于人际的(interpersonal),衍生自与重要他人的互动,而“家庭经验”即是情感学习的重要来源,透过矫正性的关系历程经验,可以矫正有问题的互动模式。
今天为大家带来本次公开课的精彩文字回顾,李正源老师通过一个让他印象深刻的选择性缄默症孩子个案,为你介绍什么是关系取向/人际历程取向治疗,它的理念、过程和技巧。希望你也能从这个个案里,看到关系取向的光和力量。
PS.李正源老师《人际历程取向治疗》线上读书会正在进行中(每月一次,已进行第一期),欢迎了解和报名哦~
关系取向是什么
各位学员好,今天应圆圆心理的邀请,来跟大家稍微分享一下,关系取向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尤其关系取向里所谓“人际历程”的部分。我会通过四个儿童治疗的案例故事来分享。
首先我来稍微讲一下关系取向是什么。关系取向基本上是一个整合的学派,过去我们都认为,对于所有的治疗,关系是非常重要的基础。但是对关系取向来说,关系不仅仅是治疗的基础,而且是治疗介入非常重要的点,也就是说我们在干预的时候,都是从关系上来干预的。
关系取向整合了以下几个治疗学派,包括卡尔·罗杰斯的个人中心学派、完形治疗、客体关系、存在心理治疗,还有今天提到的人际历程心理治疗,和情绪焦点治疗。我们整合了这几个学派,着重在关系上来思考如何跟别人工作。
这样的取向不仅能跟儿童和青少年工作,也可以和成人、伴侣或家庭工作。今天我们会聚焦在儿童的部分,也是大家比较关心的。
与光同行——选择性缄默的孩子
我们来看第一个案例。我把这个孩子叫做小光,他是选择性缄默的孩子。什么是选择性缄默症(SelectiveMutism)?有这个症状的孩子并不是什么时候都不说话的,他在某些时刻会说话,某些时刻不说话,他的沉默是有选择性的,所以称之为“选择性缄默症”。
一般来说,我们在DSM-5精神诊断分析类别里讲到选择性缄默症时,事实上比较偏向于害羞型的选择性缄默症。这是什么意思呢?就是孩子比较害羞,不太敢在陌生的情境里去表达。
但在实务工作中,选择性缄默症可以分为两类:第一类就是刚刚讲的,属于害羞型的,其实还有另外一类,愤怒型的选择性缄默症。我一会儿和大家分享的案例,就属于第二类。
这两类的差异在哪里呢?害羞型的选择性缄默症是因为这个孩子缺乏自信,在一个陌生环境里因为太紧张而没有办法说话,不能表达。这一类选择性缄默症需要协助孩子的是建立表达的自信,也就是说让他能够慢慢适应“表达”这件事情,一步一步地,有点像“系统解敏感法”,而不是一下子就让他接触陌生的环境,要慢慢地慢慢地熟悉,产生自信。害羞型选择性缄默症最好的干预方式,就是让他们表达,表达越多就会越有自信。
第二类,愤怒型的选择性缄默症,小光的案例就是这一类型。这一类孩子不说话是因为愤怒,他不甘愿说话,他不说话是一种抗议。其实我们每个人都会这样,有时候我们很生气,比如老公、老婆、孩子又惹我生气了,我就不想讲话了。所以某种程度上,我们都是“选择性缄默症患者”,对谁不爽了我们就不跟他说话。
那对于愤怒型选择性缄默症的孩子,我们需要让他的愤怒能够表达出来。害羞型的孩子是没有自信把话说出来,而愤怒型的孩子是觉得说出来没有用,这个世界不会有人想要理解他,他在赌一口气。
现在我们来看小光,开始谈这个个案。我接触小光的时候,他小学四年级。从三年级下学期开始,他的情绪就常常“暴走”,愤怒情绪经常出现,其他人都无法理解。小光甚至会在学校朝会(早上大家聚集起来)时间里情绪爆发、大声尖叫,整个学校都拿他没有办法,最后只能请一个身材壮实的老师从后面抱住他,把他稳定下来。
到四年级,情况变得更严重了,小光不说话了。一开始他还会跟一两个同学讲悄悄话,到后面就不说话了,而且很容易生气,不愿意合作。所以学校根据孩子的状况,征得家长的同意,转介到我这里来辅导。
自愿vs非自愿:关系现象
像这样的孩子,包括我们接的很多孩子,都是“非自愿”的个案,也就是说他并不是自己本身想要来的,而是爸爸妈妈或学校要他来的,是被强迫来的。
但其实对我来说,我并不认为有所谓“非自愿”的个案。其实没有人不愿意和这个世界接触,如果他不愿意和他人、和世界接触,必然发生了一些事情。
比如小光,他刚来的时候,为什么我能判断他是愤怒型的选择性缄默症呢?因为他一来表情是很不屑,不看你,不愿意和你接触,后面也是一直不愿意合作,而害羞型的不是这个表现。
当这些行为、表现出现的时候,我们称为“关系现象”,把这些现象摆在关系里去看,去思考,开始时我邀请了孩子,孩子为什么不愿意和我接触?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会去理解孩子,事实上他把我视为学校请过来的人,也就是,全世界都要他说话,我也是学校请过来让他说话的其中一个人。他并不是不想和我接触,而是不想和这个世界接触。
接触:诱发策略与逃避的处理
当我理解了这一层,我们就要开始想办法“接触”。以完形治疗来说,它的精神就是接触(contact),没有接触就没有关系。而关系取向也认为,接触是一个最重要的工序,如果没有办法与人接触,就没有办法形成关系的连结。所以“接触”这件事非常重要,我要想到办法、方式和孩子接触。
这里我们常用到Horney的“诱发策略”来理解个案,意思是我们的个案或来访者会用一些方式,来诱发我们重演外面一些他预期的反应。
就小光来说,他是用愤怒的表现来诱发我,诱发我可能会责骂他呀、说他不礼貌呀等等。而这样的孩子在用愤怒的方式做逃避,因为他都不理我。所以Horney认为,对于这样逃避的孩子,我们不可以一直追着他。很多时候当孩子不回答,父母、咨询师都可能因为焦虑而不断地“追”孩子,这就变成了你追他跑,最后引发我们的挫败,在挫败之下放弃这个孩子。
因此,对于逃避型的个案,我们的处理方式是给他一些空间,不要那么快想要靠近他,否则他就会逃开。所以当我意识到小光在逃避我,我允许他在那边,而我从游戏袋里拿出一些东西在玩,就这样给他一些空间,我在那个状态下也是自在的。我开始在玩玩玩,他也不太理我,我要想些办法来接触。
接触:禁忌与允许
针对这样愤怒的孩子,我习惯用的接触方式是“打破禁忌”,即使用一些禁忌的语言,来跟孩子打破界线。
为什么使用禁忌的语言、话题呢?因为很多孩子对于大人是不满的,经常觉得受到了很多约束,很多大人常常说话不算话,说的和做的不一致,或者管东管西,很多事情大人能做自己却不能做,或者感到不被理解,而愤怒。所以跟很多愤怒型的、有禁忌的或焦虑的儿童接触时,我经常用禁忌的话题,来让孩子感到被允许。
回到小光的案例,玩到一半的时候,我在手中捏了个粘土,问他:“哎你知道我最会做什么吗?”可想而知,孩子理都不理我。我接着说:“我会做大便。”当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孩子就扑哧笑出来了。
这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成功的接触,这个话题引发了孩子的兴趣,他发现原来我是一个不太一样的大人,原来我可以说这些东西(平时父母可能是不允许说的),原来说这些是没有关系的。所以接下来我跟他说:“我跟你讲噢,我不仅会做大便,还会做中大便、大大便、超大大便、小大便、小小大便……”每说一次孩子就会笑,这代表孩子对和我接触这件事更接受了。
用“禁忌的话题”,来让孩子感到被允许。
用粘土做完“大便”之后呢,我就继续用粘土捏一些“苍蝇”,然后把“苍蝇”放在“大便”上面。这个东西对孩子来说也是有趣的,他开始看我,一边看我一边用手捂着耳朵,他刚听到我说“大便”的时候也是这样捂着耳朵。这个举动也是一个关系现象,它告诉我,“他不能听这个不能听这个,因为大人是不允许他说这个的”。
于是我就回应他说:“哇,真的,听到大便很好笑对不对,但是呢又好像不能听,不能听,这样子。”这样说就把孩子内在的焦虑、矛盾反映出来,让他知道自己的很多东西是被允许的。
就像我另外一个拒绝型的孩子,有一次我们在游戏治疗室里玩的时候说到“脏话”,他就跟我说:“哦~你说脏话了!”我回应他:“噢,因为这是在游戏室里面,所有我们说的东西都是保密的,你可以说任何你想说的话,都没有关系。”从这里开始他就得到了我的允许,和小光一样,得到允许可以做这件事情。
回到小光这里,接下来我就跟他加码了,我问他:“你们班上有没有人尿裤子?”小光没有回应。我就跟他说:“我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同学有人尿裤子了,那个尿尿掉下去的时候呢,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就跑去一边,有一个白板,在白板上画了小朋友的生殖器和尿尿。”
他听到这个呢又开始大笑。之后我又跟他说:“我会做放屁的声音。”然后鼓起腮帮子用手拍打,发出“噗噗”的声音,他就更开心了,把手放在胳肢窝里,也模拟出放屁的声音。所以我们就试着用一些不同的方式,给孩子允许,和他形成了接触。
改变自己vs改变别人
很多时候,我们被告知要改变我们的孩子,改变我们的个案和来访者。比如父母带孩子来,说孩子有什么问题呀,麻烦咨询师给他改正一下脾气呀,或者专注力要好一点呀。
但事实上,我们学习心理学会明白,我们从来就没有办法改变别人,我觉得这是心理学的第一定理。我从开始做咨询,第一个念头就是告诉自己,我不需要也没有办法改变别人,除非这个人愿意去改变自己。
但是我可以改变的是什么?是我和这个人互动的方式,这就是我们关系取向和人际历程取向在做的。我们不会去改变个案,但会改变我们和个案、来访者、儿童之间的互动方式。因为只要改变我们跟他们的互动方式,他就会经验到不同的关系经验,我们互动的方式和外界是不一样的。
当他从和我们的互动方式中得到“矫正性的情感经验”,例如上面所说的有些禁忌话题其实是被允许的,他在表现愤怒的时候也是被允许的,他就会从这种不同的互动方式中得到一些滋养,一些力量,从而增强内在力量去面对外在的威胁。
这就是我们在关系取向治疗中会做的部分。我们不太会去说道理,而是让孩子从我们的互动中,体验到关系可以有所不同。
愤怒的转向,移情的处理
接下来我来讲一下“愤怒的转向”。第二次小光来的时候,他带着他的扯铃(空竹)来了,这是希望我可以看到他厉害的地方。所有的孩子、所有人都需要被看见。
治疗过程中,我开始和小光玩一些游戏,因为他有很多的愤怒,所以需要让他在游戏的过程中把愤怒表达出来,而且能够被接住。所以之后的游戏里,我都在让他充分地表达愤怒。
例如他很想玩打地鼠的游戏,但因为我们所在学校的游戏治疗室蛮简陋的,没有太多玩具和设备,打地鼠的游戏也被锁起来了,所以我就建议用粘土来做打地鼠。我们用粘土做成了九宫格,然后开始打。
像这样的孩子过去被限制得太多,所以我就要示范,怎么样在这边可以发泄出来。我就带着孩子去踩这个粘土、打击粘土,我需要示范给他看,在这边是可以做这些事情的,你没有伤害到任何人,你只是在做一个游戏,表达你的情绪。在这个过程中,小光逐渐能够发泄他的愤怒,通过打地鼠游戏,或者把珠子乱撒这样的方式。
孩子的行为,可能是在测试我们
第二次治疗单元里,小光就和我说话了。当我又开始用粘土捏“大便”,他就跑过来对着我的耳朵说:“大便。”
听到这里很多人会很开心,孩子终于说话了!而我把它视为一个正常的现象,因为选择性缄默孩子本来就会说话。很多时候孩子在做一个“测试行为”,测试一下我说话了,你会不会特别看重这个东西。但我把孩子说话视为一个正常的能力,并没有特别去在意这个事情,不会说:“哎,你说话了耶!你说话真好!”
因为我刚刚说过,他是一个逃避型的孩子,如果你用这样的话语去“追”他,他就会逃得越远。我们要给他空间,把说话视为一个正常的能力。所以当他对我说“大便”的时候,我回答:“对呀,我会做大便。”就像一般人在回复他一样,而不把它视为一个特殊的状况。
我们心里要知道,我们处理的方向是什么。很多时候我们太着重在症状上面,反而失去了这个人,忘记了我们和他这段关系。而我们的取向并不太着重于症状,这不是说一定不讨论症状,而是会思考症状底层,它在关系取向上是什么意思,如果我们在关系上可以介入,这症状就会消失。
我另外一个个案,小学五年级,一个偷窃的小女生。她从二年级、三年级一直偷,四年级中断了一段时间,五年级又开始偷。你不断和她讲偷窃这件事其实没有帮助,她并不是不知道东西不能偷,她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偷东西的冲动。那我们就要思考,这个冲动在关系上是什么因素?所以我在跟她开展工作的过程中,几乎没有跟她谈到偷窃这件事情,这并不是我要处遇的重点。当我在关系上处理完之后这一症状就会消失。
还有一个中学生个案,也是女性,有暴力倾向,会殴打别的女同学。我在跟她谈话的过程中,几乎都没有谈到暴力这个行为,我都在跟她谈男朋友的话题,因为对她来说重要的东西是她的男朋友。我们要处遇的并不是症状层面,而是处遇在关系上面。
所以随着小光的状况越来越好,老师们也看到他的改变:孩子愿意说话了,越来越多能容忍老师的安排,和同学关系也变好。这时候好像可以结案了,我却发现孩子在游戏室里说的话越来越少了,那这个表现对我来说也是一个“测试行为”,他在看我会不会允许他在这里不说话,因为他已经在外面说话了。当这样的测试行为出现,如果我们不能明白孩子背后的想法,就会产生辅导上的困难,问哎你怎么又不说话了呀。如果我们继续询问孩子,可能引发他更多的抗拒。
所以我们要明白,孩子可能会给我们一些测试行为,是因为他觉得这个关系是他喜欢的,具有未来性(promising),是未来可以带给他内在安全的关系,所以他要给这段关系一些测试。
系统合作
我们如果要协助一个孩子成长,需要一个扶持性的环境(holdingenvironment),最好是整个系统都能一起来支持这个孩子。如果家庭、学校都能和我们合作,这个孩子的进展会很快,甚至给人“重生”的感觉。
以小光来说,我从四年级上学期接他的个案,到四年级下学期中期,咨询次数大概是二十次。期间我们会开个案会议,学校老师、家长和我们坐在一起,讨论孩子最新的进展和计划。
但很多时候这是不可求的,有时候家长或学校是不愿意合作的。我有另一个暴力行为的孩子(个案),他就是没有任何的系统可以合作,单独他一个人,这样进展速度就会慢一点。
为什么我们要跟系统工作?因为孩子他本身并没有太多的power(力量)。但如果是青少年或成人,他们的power越来越强,那系统就不见得需要那么的多。
关系的透明
“关系的透明”,意思是当我和家长、和老师谈完一些东西,我都会让孩子知道,我跟他们谈了什么。
为什么这么做呢?因为我希望跟他的关系是透明的,透明有助于建立彼此信任的关系。所以即使孩子跟我说不用了,我也会跟孩子说:“噢,谢谢你的信任。但我觉得这很重要,还是希望让你知道。”很多时候,如果你让孩子去猜测,这是不利于整个咨询的。
那我们要怎么和孩子谈?不需要谈所有的细节,可以谈一些他们可能会在乎的东西。这当中是有技巧的,由于时间关系,暂时不能和大家细说。总的来说,关系的透明对关系取向治疗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进步的压力:系统的变动与稳定
接下来和大家讲讲“进步的压力”。什么是进步的压力呢?当你的孩子有进步时,你会发现,“人心不足蛇吞象”常常就在这里应验了。孩子进步之后,爸爸妈妈和老师就会要求更多,往往反而变成了我们的“猪队友”。
我有一个国中生(初一)的个案,男生,爸爸妈妈带他来找我,希望他在学校的行为能改善。后来他的行为改善了,妈妈是这么跟我说的:“可是,老师,他在学校的成绩还是很差啊!”
我当然理解父母希望孩子好,还要更好,但是在个案里你会发现,当孩子状况非常差,父母对孩子的期待会降低,可一旦孩子开始进步,他们的期待就会升高。
我们需要不断和家长、老师们沟通,告诉他们,我们知道这个东西(比如成绩)很重要,但要一步一步来。你一下子要求太多,或者孩子刚有进步你就要求他进步更多,就会变成揠苗助长,孩子很快又会倒退回去。
前面我们说要和系统合作,所以我们要让系统明白,孩子可能会有什么进展,为什么需要让孩子等待,这是非常重要的。很多时候我们评估进展,会因为家长或老师打乱节奏,节奏一打乱,咨询就可能倒退。
结案的评估
最后我们来谈谈结案的评估。这个孩子,坦白讲是十几年前的个案了,当时我经验不是太多,一开始也不是走关系取向,所以评估上不像现在这么精准。那时候学校问我哎是不是可以结案了,我就想孩子好像有力量了,应该可以结案了。
很多时候我们结案会根据孩子的症状(是否改善或消失),但我现在的经验发现,你要去评估孩子症状的改善是不是来自他内在的力量,还是因为他来咨询了,借助了你的干预和力量来改善。如果他症状的改善是因为借助了你的力量,那等到咨询结束,他复发的可能性是很高的。
因此我们做咨询,是希望孩子借由我们的关系,从关系中得到力量之后,长出他自己的力量,如此才能去面对外面的威胁。这时才是我们真正可以结案的时候。
在小光的故事里,到后面,他开始接受他的爸爸妈妈,开始可以和我分离,开始有力量面对这个世界,这时候结案对他来说就是比较恰当的时刻。
其实我现在还是蛮怀念小光这个个案,我很谢谢他,能够给我机会好好理解他。可以好好地陪一个人,从一个自我封闭的城墙里走出来,我觉得是一件非常荣幸的事情。也很荣幸把我的小光介绍给大家认识,一起来见证他走过这样的历程。
END
作者简介
李正源台湾国立高雄师范大学辅导与咨商研究所博士
现任圆圆心理首席督导师及工作室专业顾问,台湾爱、关系与疗愈工作室负责人。清华大学心咨系(所)兼任助理教授;咨商心理师专业督导;苗栗县学生咨商中心兼任督导与心理师、苗栗县家扶中心兼任心理师、犯罪被害人保护协会苗栗分会兼任督导与心理师。
擅长关系取向心理治疗(人际历程取向心理治疗、存在心理治疗),失落哀伤疗愈,亲密关系议题,儿童游戏治疗、青少年咨商,家族与伴侣咨商、团体咨商,情绪处遇实务,亲职教育、助人者自我照顾、助人专业督导,催眠治疗、灵性能量疗愈。
咨商经验逾25年(年至今),督导经验逾15年(年至今);个案研讨专家场次累积逾场,培训课程讲师场次累积逾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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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整理/圆圆心理
圆圆心理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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