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也有妻女rdquo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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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美国国会女议员AlexandriaOcasio-Cortez在国会大厦门口受到了男议员TedYoho的公然谩骂。几天后,Yoho迫于压力做出道歉,他说道,“我也有妻子,有女儿。”Ocasio-Cortez拒绝了他的道歉。她在一次公开发言中指出,Yoho搬出自己的妻子女儿,不过是对女性的又一次羞辱——他的道歉并非真心,只是荒谬地用妻女作为自己丑陋行为的挡箭牌。

AlexandriaOcasio-Cortez(左)与TedYoho

“我也有妻子,有女儿。”这句话离我们一点也不远,可谁也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它是想表达“我不希望我的妻女被如此对待”,还是企图用这个拙劣的幌子博得同情、蒙混过关?又或者说,他其实想告诉面前这个被自己、被厌女文化伤害的女性,“我的生活里也有和你一样的女人,有时我对她们抱有同情,就像现在对你一样,可是我的男子气概绝不允许我这么做——我只能说这么多了,你见好就收吧”?

Yoho的这句话里包含了太多被英国伦敦艺术大学校长格雷森·佩里称为“标准男性”的东西。比如说,我们经常听到男人批评女人“情绪化”“没逻辑”“不讲道理”,而Yoho的发言倒是“毫无逻辑”的最佳例证,他提起妻女的态度就和一些在公开交谈时标榜自己女性主义立场的虚伪男人一样——不过是把女人、女性主义当作自己的身价砝码。

有人会说,这是Yoho个人品行的问题。但佩里在《男性的衰落》中指出,对个体身份的坚持正是标准男性的问题所在:他们把成就归功于个体的努力,看不见自己从“白人中产异性恋男性”这个群体身份中获得的好处,而当个体展现出不好的一面时,他们又决不承认这是标准男性有毒群体文化的后果。

佩里在书中辛辣地批判了“标准男性”对其他群体的“他者化”,其中也包括这些佼佼者对底层同性的压抑。在他看来,“标准男性的特殊之处就在:很大程度上,他们就是标准本身。”他们用自己的标准塑造了“正确”“恰当”,世界按他们的规则运行,无怪乎其他人在他们眼里要么是不达标的,要么太过危险。

今天,仍旧有许多男性把女性主义看作对自身“天然权利”的威胁与挑战,但正如佩里指出的那样,现实中的大多数受到男子气概的拖累,只有极少数的人才能活在“标准男性”平滑无皱的世界里,与其红脖子红脸地维护男子气概,不如主动去放开它,“当他们不再‘标准’,他们就不再隐没于标准之中,对情绪愈加敏锐,对感情愈加投入,人际关系因而愈加融洽——这就是幸福的真谛。”

经浦睿文化授权,界面文化(ID:Booksandfun)从《男性的衰落》中摘编了佩里有关“标准男性”与男子气概的一些讨论,以期与读者共飨。

《男性的衰落》[英]格雷森·佩里著张艳、许敏译浦睿文化

湖南文艺出版社-6

《和鱼聊一聊水的事》

(节选)

[英]格雷森·佩里

张艳许敏

沿着泰晤士河划船上行,你会来到河流弯道,看见一栋栋巨大的图腾高耸入云。大块石料被凿成阳具形状。这些奇妙的文化产物来自一个了不起的群体。我们身边都有人来自这一有权有势的群体,但我们极少(甚至从来没有)意识到,他们坐拥权力恰恰因为他们是这特殊群体的一员。

在我看来,我们需要进一步审视这个群体。他们只占总人口的一小部分。在英国,他们大约占总人口的百分之十;从世界范围看,或许连百分之一都不到。借用人们对紫杉行动的经典评价:他们散布在人群之间,藏匿在我们眼前。我对他们感兴趣,是因为他们手握英国乃至西方世界绝大部分权力,却堂而皇之,无人质疑。

他们占据社会金字塔顶端,有心或无意地将自身价值观和偏好强加给其他人。他们脖子上挂着五彩斑斓的阳具形编织物,在政府(百分之七十七的成员)和会议室(富时指数公司百分之七十九的主管、百分之九十二的常务董事)里充当主力军。

毫无疑问,他们就是白人中产阶级异性恋男性,通常是中年人。自古以来,该群体能取得过高的影响力,和其中每一个身份都有关系。我努力想找一个词,既能代表这个群体,又朗朗上口,不会让书页间充斥“白中产中年异男”那样乱码似的缩写。“白色元点”值得考虑,但我最终决定称这类人为“标准男性”。我喜欢“标准”这个词,因为它不仅代表“不做更改下的默认状态”,还与我即将谈到的某群体在某些方面比较契合,比如“拖欠”和“逃避”。

你可能会觉得,如今英国进入二十一世纪,讲求政治正确,情况已大有改观。但不知怎的,伟大的白人男性雄风不减,继续霸占社会上位高权重、收入丰厚的角色。他们拥有出色的教育背景,举止得体,自信迷人,性吸引力强(我喜欢管这叫“有钱”),轻易将权力纳入囊中。当然了,他们能拥有那些特质,主要靠的是先天身份,而不是后天成就。约翰·斯凯尔兹在自己的博客“管他呢”上写道,做一个白人直男,就像在玩“人生”这款电脑游戏时,将难度调到了“简单”。标准男性就是权力的化身。

无可否认,我在很多方面都符合标准男性的条件。但我觉得,自己出身工人家庭,从事艺术工作,又身为异装癖,所以能在文化认同上与权力之塔保持足够的距离,能从另一个角度观察它。

《男性的衰落》作者格雷森·佩里(GraysonPerry)时常穿着女装

一谈到身份认同,我们很容易立刻联想到与标准格格不入的人,或者说不同寻常的人、特殊的人。标准男性的特殊之处就在:很大程度上,他们就是标准本身。

不知为什么,他们的世界观、社会观都与主流叙事话语高度重合,非常容易混淆。我们无法将他们的思维和感受从“恰当、正确”的社会观念中割裂开来。这就像过去,用上流社会口音、标准发音或BBC腔说话的人坚持说他们没有口音,只有北方人和穷人才有口音。我们的一呼一吸都在标准男性的世界里:难怪他们能取得成功,社会很大程度上就在按他们的规则运作。标准男性的世界观被植入政府、媒体以及商业运作,令社会内部出现偏袒(有时明显,有时相当微妙),从而有利于标准男性的性别、种族和阶级。标准男性推崇利润、效率、自主和志向等务实的目标,将它们置于社会凝聚力、生活质量、文化生活及幸福指数等情感层面的成就之上。父权制几个世纪的改造,令社会已适应并偏好中产阶级男性的视角。要想促进社会平等,就必须将标准男性的思想意识从社会内部分割开来,加入其他相互竞争的视角,从而建立一个公平的世界。

单个标准男性永远不会承认,也无法完全意识到,对他所在的群体来说,这一身份带来了多少益处。当然了,标准男性身为这伟大的资本主义体制的缔造者,是作为个体存在的。

对个体身份的坚持正是问题的核心。身为“个体”意味着他们取得的一切成就,都源于自身努力。我和金融界几位顶级成功人士交流过,每一次,他们都将自己描述为特立独行、与主流背道而驰的人。他们是不受限制的个体,因此颇能意识到自己打破了什么界限,却意识不到有些界限会将其他人拒之门外。他们认为,得到这份工作是因为自己够出色,而不是因为自己是标准男性,因此在其他标准男性眼里更出色。如果他们做了坏事,那也是个人责任,和他们的性别、种族或阶级无关。如果标准男性犯了罪,绝不是因为,这样说吧,欺诈或性骚扰是他所在群体的通病(咳咳),而是因为他个人品行不端。如果标准男性表现得情绪化,是因为他是个“感情充沛的人”,而一旦这个人是女人,人们往往将这种表现归咎于性别。标准男性不仅看上去中性无色,给人感觉中性无色,他们甚至就是中性无色本身,拥有中性无色的特质。但真实情况永远是,标准男性会打扮成中性无色的样子,骨子里不一定就是如此。

一谈到身份认同,我们通常想到坐轮椅的黑人穆斯林女同性恋这类群体。这是因为,人们似乎只在身份认同受到挑战或威胁时,才将它作为议题提上日程。若我们的身份认同不会带来任何麻烦,我们就不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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